【赫珈】如果珞珈真的挨了三刀六洞
如果珞珈真的挨了三刀六洞
白振赫和珞珈跪了下来。
郑泰诚和于永义站在堂中，一言不发，旁边是一脸淡然的刑堂长老。
“你那天去医院了？”
“是。”
“为什么去？”
白振赫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去医院是为了帮珞珈，但也害了小武，如果不是他太冲动，小武不会受伤，更不会被鼎盛和的人带走，也就不会死。白振赫向来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他是个直肠子，在小武的事情上他觉得自己是有愧的，所以面对郑泰诚的询问，他连圆谎都不会了。
“他去监控室了！为了帮我！”珞珈看了他一眼，迅速转过头去对着郑泰诚吼道。
“那你呢？”郑泰诚不变那平淡的语调。
“我没法自证清白。”
珞珈确实没有办法自证清白。无论是哪一方面，小武的死都是他和白振赫的错，哪怕作为一个卧底，他不应该和七星社的人有太多的感情，但小武的真诚却常常让他想起那个为他死去的兄弟。所以当面对郑泰诚的发问和于永义愤怒的脸时，珞珈放弃了思考。
我应该给小武一个交待——他想。
“既然珞珈无法自证清白，那么，对不起了，按照刑堂的规矩……”刑堂长老略一挥手，身后的小弟端着盘子走到珞珈面前。
红布掀开，三柄银光闪烁的尖刀。
三刀六洞。
白振赫看了看刀，抬头去看珞珈，珞珈直直地看着那三柄刀，一言不发。
“于永义！你不信我！”
“老白！我信你但我没法信他！”于永义指着珞珈，脸涨得通红：“珞珈，你今天必须给我，给小武一个交代！”
“会的。”珞珈很小声的说了一句。于永义没听到，郑泰诚没听到，但他身旁的白振赫听到了。
听到这句话的白振赫愣神了。
就在他愣神的一瞬间，珞珈突然伸手抓住了盘子里的一柄刀，狠狠地往左腿扎了下去。他的动作很快，快到发愣的白振赫只感觉到什么东西迅速从自己面前划了过去，但他也反应过来了，于是他伸手去抓珞珈手里的刀。
只不过他什么都没抓到。
白振赫右手握空的那一瞬，也听见了噗嗤的一声，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腥气和溅在脸上的几点温热。
他彻底愣了。随后就又被飞溅出来更多的热流滋醒了。刀从珞珈手里掉在地上，当啷一声脆响，刀上的血花溅出去很远。
“珞珈！”
他抓住珞珈还要去拿第二把刀的手。
“你会死的！”白振赫的声音开始发抖。
于永义看着下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珞珈和颤抖的白振赫，心里也跟着咯噔了一下。
他也不愿意相信小武是珞珈害的，但是珞珈没法自证清白，这个赤裸裸的事实仿佛逼着他让珞珈去受这个三刀六洞的刑。于永义动摇了，他开始想怎么让刑堂长老手下留情。
“珞珈！”白振赫已经转了过去，背对着郑泰诚和于永义，他一手扶着珞珈，一手死死摁住了珞珈握着刀的手：“你放手！”
“于永义！珞珈没害小武！他不能再受一刀了！”
“老白……我欠小武的，你放手。”珞珈微微低头，在白振赫耳边，用气音说了一句，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因为没力气了。
“你闭嘴……”白振赫死死地闭上眼睛，手上越发按得紧了：“我想办法救你……”
“你能有什么办法啊……”珞珈喘了起来：“还不如我呢。”
“我欠小武的。”说完，珞珈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握刀的手猛地挣脱白振赫，又刺进了大腿。这次他没能忍住，痛苦的呻吟从他紧咬的牙关里泄了出来。
于永义回头：“老大！算了吧！我相信珞珈了！”
郑泰诚面无表情：“如果在行刑开始前你说出这句话，那么我还可以阻止，现在三刀六洞已经走了两刀，还差最后一刀，我说了也不算了。”
于永义马上看向刑堂长老。
“很抱歉于部长，这是规矩。我不能坏了规矩，否则，弟兄们不会服气的。”
于永义眼睛已经红了，他也不再指望郑泰诚，蹬蹬蹬地跑下石阶和白振赫一起扶住了珞珈。
“还差…最后…”珞珈紧闭着眼，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往外蹦。冷汗从他额头上哗哗哗地往下淌，他的嘴唇已经因为失血而发白，却因为疼痛被他咬出了血，一丝丝地染红了唇角。
珞珈眼前的一切都已经开始模糊，他觉得身体一阵阵的发冷，白振赫和于永义的脸越来越模糊。
看来今天这最后一刀应该是没法再刺进去了。
“我能证明珞珈的清白！”郑梦琪的声音闯进刑堂的时候，珞珈已经神志不清了。她蛮横地把手机往郑泰诚面前一戳，第一次像个黑帮大小姐一样对着刑堂长老发号施令：“珞珈是清白的，立刻停止行刑！”
“既然有了物证和人证，那么珞珈的清白可以证明，停止行刑。”刑堂长老轻飘飘的一句话，成了白振赫和于永义的救命稻草。
珞珈似乎也听到了一般，手一松，最后一柄刀落回托盘，头重重地往旁边一歪，彻底没了意识。
“珞珈！”白振赫疯了一样大喊，他接住倒下来的珞珈，摇晃着。郑梦琪也往下跑，却被郑泰诚抓住了手臂。
“回去。”
“我不！珞珈都这样了你让我回去！？”
“老白！医院！快走！”于永义站起来帮白振赫把珞珈扶起来，却见白振赫往珞珈腿下一捞，避开那两个洞穿大腿的血洞把他抱起来，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跑。于永义回头看了一眼郑泰诚，郑泰诚一手钳着郑梦琪，对他点了点头，于永义便也跟着跑了出去。
门口的小弟见白振赫抱着珞珈火急火燎地冲出来时已经很有眼色地去发动了车子，白振赫把珞珈抱上车，门都还没关上就催着小弟发车。车子轰鸣着驶向医院，一路上闯着红灯，喇叭似乎就没停过。中途副驾小弟的电话响了，他接起电话，于永义的声音不开免提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给老子开快点儿！哪儿近走哪儿！只要过得去的地方甭管是谁的地盘儿给我抄近路走！出了事儿算我头上！耽误了老子兄弟我他娘宰了你们！”小弟从后视镜一看，于永义在后面紧紧跟着的车的副驾上气急败坏地吼着，他回头看了看白振赫。白振赫低着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怀里的珞珈，手臂死死地圈着他，也在跟着发抖。
大腿被洞穿的滋味儿，他也知道。只不过那时，他的腿上只有一个洞，现在珞珈腿上有两个，这两个洞在不断抽去珞珈的生命和温度，让白振赫感觉自己也在一点一点变冷。
珞珈，失去振然我已经快死了，你别让我连你也没了，那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到达医院时，珞珈的衣服已经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一群医生拿着纱布冲出来七手八脚地往他身上按，白振赫和于永义推着病床往手术室跑，一群小护士跟在后面哒哒哒的。手术室的灯亮起来时，白振赫和于永义瘫在了走廊上，两人身上都带着大片的血迹，路过的医生护士，病人家属都让开得远远的。
“我混蛋……我不该不信他的…他是我兄弟……”于永义把脸埋进手心，哭得像小武死的那一天：“我对不起他…老白……我对不起珞珈……”
白振赫靠着墙，一言不发。
这时，郑梦琪才赶过来。
“珞珈呢？”
没人回答她，答案显而易见。
“怎么样了……”她颤抖着声音问于永义。
“梦琪……你有证据……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你为什么……”于永义捶着墙：“珞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死了算了！”
三人沉默在走廊里，不知过了多久。
手术室的门开了又关，护士进了又出，拿进去了血包又拿出了红彤彤的纱布。
手术灯熄灭时，白振赫呼地站起来就扑了过去，于永义也跟着扑了过去。
珞珈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白振赫伸手去摸他的脸，还是凉凉的。
“病人失血过多，再晚来十分钟就没救了，不过好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先在ICU观察两天再转入普通病房吧。”医生摘下口罩，对白振赫和于永义说道。
白振赫已经说不出话来，他抓起珞珈一只手包在手心里，贴在自己脸上，终于掉下了眼泪。于永义握着医生的手前言不搭后语地道谢，郑梦琪则神情恍惚地被打发跟着护士去办理后续手续了。
珞珈醒来时，入眼就是白振赫那张长了胡茬的脸，然后就是于永义凑上来放大的笑脸。
“老白。”
“嗯？”
“没事了。”
“别再有下次了。”白振赫俯下身，抱住了珞珈。
“诶。”珞珈微微阖眼，小声地笑了：“怎么还跟个小孩似的。”
“怕你没了。”
“知道了。”珞珈抬起没扎针的手，轻轻拍了拍白振赫。
“不会走的。”
旁边是于永义猥琐却真挚的笑容。
【逛街老斯真的………我想（危险发言）老白和珞珈真的好有爱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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